纪念2004年的那个下午

一叶孤帆

塞维利亚是地中海的重要港口，座落在伊比利亚半岛上。港口里面住着都是些忙碌的人，**入籍事宜的官员保利诺也居住在这里。港口每天的运转，都记录在码头水手长那泛旧的羊皮卷上。无数的船舶在港口进进出出，在商人的眼里财富就是生命，他们利用刚果森林挖掘来的原材料批量生产各式各样的商船、突击船和战船，其中突击船最受欢迎。如果你像传说中那样，询问船厂老板是否能打折，他就会瞬间迟疑，而他的目光早已瞄向挂在腰间泛着蓝光的魔怪之瓶，瓶身暗淡的光芒和消失的法洛斯灯塔遥相辉映，仿佛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浮在眼前。

所有的美好都短暂。在一个静谧的夜晚，大量黑色骷髅旗出现在港口附近，传奇式的建筑被火龙弹点燃。港口塔楼的炮台垮塌前，用尽全力向投掷出一道雷霆，雷霆在击中目标前仿佛定住了时间，港口的空气中嗅到过的浓重硫磺气味中，岸边一双双眼睛在雷霆的光芒中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时光跳到蒸汽时代还没有正式来临的时候，十字军后裔麾下浩浩荡荡的银色装甲，在猛烈的马蹄声中，在平原上组成了壮阔图案。隐居在破败的巴比伦空中庭园小矮人们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兵刃相击的声音，缓缓地爬起来来了，它兴奋的颤抖着，丝毫没察觉身后刺来的冒着黑气的长剑。
    一艘舞着红帆的精灵，沿着在幅员辽阔的美索不达米亚海岸线上走走停停，派出探索的水手们时而陷入沼泽，又或是找到森林深处的野人，最后千难万险后终于找到了心中的圣地--巴比伦空中花园。千百年过后，这里的异状为奥地利的一位地质学家所发现，而流落于此的诸多犹太难民沿着海岸线行进，找到了后来北宋时沈括从无外道人处得知的《梦溪笔谈》。
    在意大利东边海岸，人们闲谈着泛音列与装饰音，从每个从郊外逃命的冒险者口中知晓了九头蛇的故事，宫廷乐师都不忘将故事编撰成歌剧，宫廷里反复上演九头蛇与冒险者的悲欢离合。
    一个叫二十三的年轻人机缘巧合攻占了北海上一座叫奥斯陆的城市，并且改造军事基地。他肆无忌惮地将美丽无助的女人掳走，宣称这样可以得到永生。郊外的密林漂浮着幽暗的磷火和海盗们的身影，瘆人笑声一到夜里就不断传入居民耳中。不久以后，二十三开始联合市政大臣研究**火炮 ，他的目的是征服整个北欧大陆，就像过去一个叫赫德拉姆·伯格斯统的青年**的那样。可是好景不长，一天夜里，一艘开往艾泽拉斯大陆的兽人船下来一队冒险者，它们潜进了总督府，于是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二十三这个青年了。
    当我听完这个冒险者的所有倾诉后，正要询问还有什么故事，他缓缓讲述了最后一个故事，一个东方的故事：一个异乡人，不断在他所征服的异乡那庞大的宫殿里绘画、歌颂、赞美他所学的屠龙术，并将这个国度改名叫屠龙王国。直到冬季的某一天，真龙在他面前舞弄身躯，国王发现龙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这一刻他所学的屠龙技巧都付之东流，异乡人万念俱灰，当侍女们提起宫灯在御花园戏耍的时候，他已经盘在榻榻米上永远睡去了，而他的旁边渐渐围满举着刀的倭国武士。

二十年后，一个幽灵踱至泰姬陵前我的面前。我认出他是被两次赶走的，奉命作一些无谓歌颂的雅典郊外诗人。第一次，诗人的辞藻华丽而无气势；第二次，诗人的叙述宏大而略显拖沓。而第三次遇见我的亡灵诗人，只在我而旁说了一组坐标，灵魂就消散掉了。而我本人，头也不回目光坚定走向破败宫殿深处，我要找到那翡翠百宝箱，因为箱子里藏着我二十年的回忆。

此文纪念2004年被推广强行塞了张航海世纪的光盘的那个下午